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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叩叩！”
顾小念轻轻敲响了教务处的门板，阳光地抬起小手，举高到头顶，端端正正地呈四十五度角，嗓音响亮。
“报告！”
李主任低着头，用红笔在作业上勾画。
顾小念等了等，办公室里头的老师好像没听见，也没发现她。
“报告。”
她又请示了一声。
李主任还是没抬头。
顾小念摸摸鼻子，迈出试探性的小步伐。
“您好，我想打扰您一下。”
“请问您是李主任吗？”
李主任这才慢吞吞地抬起了头，没有好气，“是我，找我有事？”
“您好，我叫顾小念，是新来的插班生。”顾小念弯起眼，绽放标准微笑。
“哦。”李主任不咸不淡地低下头，继续批改作业。
顾小念也察觉到了李主任对她的不满和不耐烦，她轻声道：“老师，能麻烦您告诉一下我的班级，我……”
“等我忙完再说。”李主任一句话噎住了顾小念。
顾小念很清楚自己此行的目的。
她是来上学的。
不能惹事！
学到了知识，考上了大学，比什么都要重要。
她在一旁静静地等着，“罚站”了半个小时。
李主任才把作业本在书桌上剁了剁，堆到了旁边，“跟我来吧。”
她从牙缝飘出一句话，扭头就走。
顾小念跟上。
被带去高三八班，李主任指了一下最后排的一个空位，“你就坐那。”
说完，李主任就没打算管她。
“好的。”顾小念放下书包，没有在意同学们那些怪异的眼光，等李主任上课后，知道是上语文课后，拿出课本和笔记本，认真听讲。
她想好好学习，偏偏有人不想她好过。
在李主任背对着黑板写板书，有人不怀好意拿小纸团丢她。
第一次，顾小念忍了。
第二次……忍无可忍。
顾小念竖起课本挡开，还恰到好处的翻了书。
书页的延展恰好把纸团打了回去。
一下子，又多了好几人拿小纸团丢顾小念。
李主任写完板书，转过身来，看到了这一幕，“砰”重重地拍下了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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